之目

所有翻译都在合集|请喜欢病弱普

【授权翻译/芋兄弟】为我的无价珍宝

原作:Vivi

短篇合集,主要是普与子独。病弱要素有但不太多。原文最后两篇后并入『记忆中的摇篮曲』。

原文链接:P站id=14600127


1.枪弹与黑鹰

我找到那个孩子了。金发碧眼,清秀的脸蛋透着几分伶俐,身上的服饰也相当华贵。更重要的是,他和其他人类不同,是“国家”的化身。不过外表倒是普通的贵族少爷无异,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外貌。

男孩望着四周的地面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当他俯下身那一刻,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。

 

——他在采花?手里那朵枯萎了,要去找一朵漂亮的才行。

 

他跪在地上寻找,全然不顾自己华美的衣衫沾上泥土。我不禁露出微笑,端起战场上捡来的枪,没想到当兵的经验在这里派上用场。

我准备杀掉那个孩子,再把尸体献给我的祖国。敌强我弱,正面交锋胜率渺茫。就算是死人也能成为人质,方便我军拿去和敌人交涉。

 

金发男孩蹲在地上一动不动,摘花的样子看起来天真无邪,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就要去见上帝了。我真是走运!

扣下扳机,弹丸随着巨大的爆破声飞出枪膛。

他睁大了双眼,充满了恐惧的冰蓝眼瞳何等愚蠢,又是何等美丽!

 

“阿西快趴下!!!”

 

枪响后还不到一秒,尖锐的喊声便撕开了空气。深蓝军服映入眼帘,然后是挂满勋章的胸口,银色的发丝,熠熠生辉的红色眼眸,还有缺乏血色的苍白脸颊。

 

外表异样的男子飞身降下,他什么时候出现的?从哪里,又是怎么过来的?我根本没觉察到他的存在。……不过也不碍事,毕竟没人能胜过铅弹,不过是枪口下又多一条亡魂罢了。

 

耳边传来孩子的尖叫声,还有子弹贯穿骨肉的声音。

男子的背上开出一朵巨大的血花,而男孩被他护在身下毫发无伤。

白银般的发丝染上血红,就像染血的宝剑利刃一般。

他回过头,比血色更鲜烈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。

 

步枪滑落在地,我的双手颤抖不停,全身更是止不住哆嗦。好可怕,好可怕,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,那东西不是人类,那个是,那个是——

 

“阿西,闭上眼睛,绝对不要睁开。用手捂住耳朵。本大爷回来之前,什么都不要看,也不要听,这是命令。”

 

好冷,双手抖得停不下来,空气里弥漫的杀意让人窒息。

 

“我不得不夸夸你,居然懂得收集情报,确认目标,然后准备用枪射杀那个孩子。”

 

银发男子向我步步逼近,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气味都愈发浓烈。我本想逃走,但双腿不听使唤。枪弹明明打中了他的要害,而那染血的唇角居然在笑。

 

“好不容易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。”

 

他来到眼前。

 

“别来妨碍我们。”

 

他从腰间拔出刺剑——

 

2.棋局,游戏,为生祈愿

“你以为你能死得这么痛快?啊?”

 

我不想看到那双眼睛,仅仅是余光就足够将我射杀,我会死,我会被杀,被眼前这个人形的怪物杀掉。

 

“不用害怕,你们不都是一瞬间就能死掉的吗?”

 

他打算用那刺剑杀了我?那干脆我自己撞上去,还能死得快一点——

 

“只能死一次,也只需要死一次。感觉到恐怖的下一秒就能咽气,听着还真轻松。”

 

下颚处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。……是剑的刀刃,什么时候抵上来的。不过这种事情,已经无所谓了,现在的话——

绯红的双眼黯淡了一瞬,那眼神是什么意思?

 

“国家的化身不会死。就算你对着那孩子开再多枪,他都不会死。当然本大爷也不会让你这么做。……话说,你体验过死亡吗?被子弹射穿过吗?被灌过整瓶毒药吗?知道手脚被炸得稀烂时挪动身体的感觉吗?”

 

没有温度的声音在耳边回响,脖子上流下温热的液体,痛楚让我想要逃走,然而背后的树干挡住了去路。逃不掉了,不要——

 

“你很幸运,一次就能死个透彻。至于是现在,还是换个时间地方,就要看本大爷心情了。

……好了,你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。明白吧?”

 

压迫身体的寒气和杀意消失了,赤红眼眸甚至有些温柔地眯起。现在,现在的话——

 

“我、我是被人雇来的!雇我的那个人名字叫——”

 

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!现在就直接把那个男人的名字说出来!

眼前的生物不是人类,只要打听出雇主的名字就对我没有兴趣了。仔细看来他只是没死而已,伤势还是不轻,身形比一般的军人单薄得多,手臂比我的还要细。而且现在身负重伤,鲜血染红了半身。说不定,现在能逃掉——

 

……好轻。突然变轻了。压在身上的寒意和重量都消失了。温和平静的绯红双眸和几秒前的大相径庭。

 

“理智的判断。……说起来,你不熟悉这附近地形吧?”

 

果然如我所料,用个假名字就把他骗过去了!无论外表如何类似,他都不是人类,没有像人一样的思维!

武器也只有刺剑而已,这样一来就能逃走了。

“不,我认识路……”

“这附近的狼和乌鸦都吵得不行,就算白天也会在附近徘徊,害得那孩子也没法在外面玩得尽兴。那些野兽,大概最近饿得慌吧。”

带着悲悯的声音像极了教会里的祈祷。


奇妙的力量驱使我抬起头,望向他的眼睛,本以为能看到眼底的温柔,然而——


“我决定好要怎么处置你了。

……不过是成为饵料而已,被吃掉以前,好好享受这段逃脱的冒险吧。”

 

3.无需目视,无需聆听,无需知晓

染血的军服沉淀成黑色,隐去了布料的普.鲁士蓝。焦黑的弹痕和血污都凝结成一片,难以辨认。巨大的黑鹰振翅落在银发青年的肩膀上,他脚步轻缓,在振翅声中一步步走向原处。

步履缓慢,血红的脚印镌刻在大地上。

耳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基尔伯特骂一句Scheiße,嘶哑的声音随着口腔中的淤血一起吐出。再走几步,在蹲下的小小身影旁边停住脚步。

男孩根据兄长的吩咐,小小的双手始终捂住耳朵,眼睛紧闭着不睁开,男子将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放在那金色的脑袋上。

 

“可以了。你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没听见对吧?”

那声音还有些僵硬。少年全身抖了一下,猛地抬头的动作几乎将兄长的手甩到一旁,清秀的脸瞬间揉成一团。

 

“哥哥!你那伤……得、得赶紧回城——”

“你什么都没听到,什么都没看到,是不是?”

 

见兄长的态度有些异样,年幼的弟弟感到恐惧。不是平时那副整天嬉皮笑脸的模样,仿佛换了个人——只是那弥漫的血腥与火药味还有那外表,不是基尔伯特又是谁?

剥落的假面下没有表情,殷红双眼里透不出一丝光芒,任凭血污染红雪白的脸颊。路德维希感到恐惧,但同时又涌现了其他的感情——好漂亮,好想得到。


我怎么能这么想——少年赶紧将谬误的想法赶出脑袋,脸色发青但还是坚定清晰地答道、

“没错!我什么都,什么都没看到,也没听到。”

天蓝色的眼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强,直直地盯着对方浑浊的红色眼眸。稚嫩的小手捏成拳头,强忍住颤抖。

 

“……是吗,那就好!干得好啊阿西!那就继续去玩吧,不过这里太危险了,忍一忍回庭院里再说。”

 

嘶哑的嗓音带上柔和的温度,基尔伯特替弟弟拂去膝盖上的泥土与草屑,每一下动作都使得血腥味愈发浓重。少年连忙双手抓住那只手臂,开口说道。

 

“哥哥,你伤得很重,得赶快去治疗才行!都是因为我,是我的错……出了这么多血……”

 

路德维希不禁咬紧嘴唇,握着的手臂明明由厚重军服包裹,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。笑容满面的苍白脸颊一点点褪去血色,军服的底色愈发浓重。

金发的少年抱住兄长的手臂,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对方。基尔伯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一瞬的踉跄后站了起来。

 

“舔舔就能治好的!别担心!”

 

“怎么可能舔得好!我马上回去叫马车来,哥哥在这里等着!”

 

见少年已经要跑出去,银发男子用指尖勾住他的背带裤,左手托住那轻盈的身躯,不让他向前倒去。

 

“怎么搞的阿西!你是打算把哥哥大人一个人扔在野外吗——!!”

 

基尔伯特在弟弟耳边喊道,巨大的声响简直不像是从那单薄的腹腔中发出的。少年条件发射般地再次捂上了耳朵。

 

从远处,传来了什么人临死前最后的惨叫声。

 

4.相信我,闭上那双蔚蓝的眼睛

搞砸了。护住弟弟之前应该注意一下,让炮弹避开要害的。

 

基尔伯特试图让轰鸣不止的脑内恢复平静,把握住周围的情况,不仅是自己的伤势,还有军队目前被包围的战况。子弹在空中交织如雨,瓦砾崩毁之声不绝于耳,惨叫声嘶吼声咆哮声混成一团,随即又被炮击声彻底吞没。烟尘挡住了天空,挡住了太阳,灰蒙蒙的世界让视力和听力都失去了用场。

 

“阿西,你赶紧回去。这里的战线就交给我。就算你来也改变不了什么,回去吧,顺便把情况报告给本部。”

 

没工夫确认战壕里的情况,基尔伯特就对身边端着枪的路德维希说道,两人身上都染满鲜血,那血却只都属于一个人。

 

“……我还刚来,战况会改变的。给我点时间,再过几个小时,撑到明天的话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我会想办法……而且哥哥刚才护住我时受伤了吧,得赶紧包扎才行。”

 

路德维希朝着基尔伯特的方向,条理清晰地反驳道。周围满是灰色烟雾,他根本看不见对方在哪里。

他只能靠着依稀的嗅觉与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,判断兄长现在的情况,但具体伤到什么程度他也无从知晓。金发青年的战场资历尚浅,让自己冷静下来便已费掉大半精力。

 

“改变?你有根据吗?怎么判断出来的?成功率是多少?万一失败,怎么收拾残局?说这话之前考虑过多少后路?”

 

质问像子弹一样向路德维希飞去,坚毅的脸上浮现悔恨的神情。

自己只是想把哥哥从这战场上救出去而已。

那愿望太过纯粹,在这鲜血与泥泞的世界中显得那么不合时宜。

 

“……我……”

“当你是在自言自语了。你的精神很崇高,让人敬佩。不过在这里行不通,回去跟那些在本部待机的家伙说吧,还能提升一下士气。”

 

基尔伯特抚上弟弟的脸颊,指尖轻柔地划过,擦掉凝固的血痕。

兄长不是在嘲笑,也不是全盘否定自己的决策,那份温柔让路德维希痛彻心扉。自己无论变得多么强大,都难敌对方无力的指尖上传来的爱意与暖意,这是他长大成人后,无可奈何接受的事实。

 

“我会替你打掩护的,在背后给你指示。别回头,也别拿枪,看着前面,一路跑就行。”

 

路德维希感到有些诧异。为何在这个响彻着炮火声的战场上,只有兄长的嗓音如此清晰。对方并没有大声说话,只是平静地下着指示。然而那声音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圧感,甚至让人感到一种美丽的胆寒。

 

“……我明白了,有什么事要传达给总部的吗。”

 

路德维希问道,大脑已经有些不听使唤,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放弃了留在战场上,扭转战局这一念头。

基尔伯特单膝盖跪在不远处,感受到弟弟的态度从反抗变为了从顺。他吸一口气,扫一眼右胸溢出的鲜血,不去管它。

 

“这是报告书,不要掉了。藏在衣服里面,到了本部再打开。……这样就好了。所有的东西都写在里面,交给你了。”

 

见对方点头应允,基尔伯特重新开始思考敌军下一步的攻势,炮击的倾向,计算出各种回避的可能性。万一战事吃紧,自己如何成为后盾,在不让弟弟注意到的情况下掩护他离开战场。

 

“交给我吧。哥哥也一定要平安归来。”

 

为了让兄长发挥出全力,自己能做的就是遵从他的指示,哥哥的话一定没问题,毕竟总是笑着从战场上归来——

路德维希对此深信不疑。

“你以为本大爷是谁!……我也相信阿西一定能平安回到本部的,只有你才能做到。赶紧去吧,就当是以前跟我比赛跑时一样!可别放松警惕,被我追上了!去吧!”

两人从战壕中飞身跃出。

战壕里已是一片血海,鲜血染红了泥土。炮火与烟尘中,基尔伯特望一眼远去的弟弟的背影,他的身边没有任何友军,空荡荡的世界里响起了默示录般的号角声。

 

5.为何离开我

我曾经相信,背后的温度永远不会消散。

 

“哥哥,不冷吗?”

“以前住的地方更加冷,衣服也薄得顶不上用!我没事,阿西不冷吗?”

“有一点,但没关系,谢谢哥哥给我外套。”

“马上就回城了,你别冻着。”

 

那是某个雪天,我和哥哥一起骑马回城。那天我久违地和他一起出行,快乐得忘了时间,他一直握着我的手,笑着说店铺可不会逃走的,下次再来。

 

哥哥每次都严格管理出游的时间,今天却什么都没说,任凭夕阳西沉。我注意到的时候,夜幕已经悄然降临。

 

“下次教你怎么骑马吧!阿西也想快点学会一个人骑马不是吗?”

 

我抬头望着坐在身后的哥哥,他的脸显得有点远,说话间也没有吐出白色的水汽,而我只要一张嘴眼前就雪白一片。

 

“当然,那样的话就能和哥哥去更远的森林了。”

 

红色的双眸看向我,在薄暮中熠熠生辉。夜色让我看不清太远的风景,但哥哥应该能看见吧。

他勾起一个坏笑,每次哥哥露出这种表情,都不在打什么好主意,下一秒就要迎来各种大人们的“祖国先生你真是!”这样的嗔怒声。

 

“怎么了阿西,是在邀请哥哥大人去约会吗?那本大爷随时奉陪。”

 

约——会,约会。……约会,我突然明白这个字眼的含义,冻僵的身体和鼻子还有耳朵一下子烫了起来。原来是在想那种事吗!

 

“才,才,才不是!我只是想让哥哥教我骑马而已!”

“别害羞啊——真可爱——”

 

哥哥朗声说道,像是戳到笑点一样笑个不停。我感到有些憋屈,用力往后一倒,他低声喊了一声痛。

 

“那我去找其他人教我,特训以后,再跟哥哥到森林里去赛马。”

 

哥哥还在笑,笑声渐低变成了咳嗽,怎么都停不下来,是空气太干燥了吗。

 

“哈哈哈……还以为要笑死了……以前不小心吃了这附近长的奇怪蘑菇时也是这样……。那不挺好吗!本大爷会有点寂寞的,但能和阿西赛马也不错!……好了阿西,情况有点急,但把手里的缰绳握紧了。小指和食指穿过去,用大拇指按住,别松开。”

 

哥哥突然翻身下马,他怎么了?

 

“在马鞍上坐好了,好,就这样。你的腿还够不到马镫……总之夹紧马肚子。实在不行就揪住鬃毛,往前看,可别掉下去了!”

“哥哥,等一下,诶……?”

“本大爷的马可聪明了!怎么回去它还是记得住的,握紧了吗?那一路小心!”

 

耳边传来马鞭划过空气,还有哥哥号令骏马前进的声音。与此同时,在暗夜的另一侧,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人的惨叫声。

 

6.予你鲜花,予我荆棘

 

“看啊哥哥!好漂亮的花!”

面前是一大片花海,枝条延展迎着阳光,花瓣随风飘舞。在蓝天绿茵的衬托下,鲜花竞相开放,汇集起一片春意。

 

“这是金盏花,能治皮肤损伤和炎症,治晒伤也有功效。”

“原来这么神奇,金盏花,我记住了。……啊,那些白色的花好可爱!”

“哦,这种花可不得了!叫做洋甘菊,能治胃痛和失眠。要是好像有那种症状的家伙,就让他们喝这个就行了!十有八九马上睡着!”

“好像有那种症状……真的不是唬人吗……。哇,这里开了好多花,叶子边上有刺。”

“玫瑰花的旁边……这是蓍草。叶片看起来像锯子一样吧?伤口愈合、止血和消炎的时候经常用到它们。”


路德维希赌气般地鼓起脸颊,盯着兄长不放,后者还在自顾自地揪着花朵将它们揉碎。

 

“哥哥,对于哥哥来说花到底是什么?”

 

年幼的孩子提出的疑问带着几分哲学思辨,若是不知道他真实年龄的人,想必会感到些许惊讶与违和。

基尔伯特在心里点一点头,赞叹对方提了个好问题,然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。

 

“有用的草。”

 

一阵风吹过,花朵们像是抗议一般地左右晃动着,叶片沙沙作响,大概是路德维希替它们说出了心里话。

 

“难道哥哥没有觉得,花很美丽,或者是很好看之类的吗?”

 

基尔伯特露出惊讶的表情,就像野猫突然发现了豪华的饵料,满脸写着意外。

 

“……好看。……那,大概挺好看的吧?”

“为什么要问我。”

 

基尔伯特托着下巴,罕见地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。严肃的神情让路德维希心漏跳了一拍。没错,只要不说话,只要不坏笑,兄长的外貌就如同雕像或人偶,带着一种无机质的美。

路德维希虽然心中憧憬,但他自身也像一幅画一样精致好看,小小的手上铺满鲜花,望着对方的身姿在画中占据了黄金比例的位置。

可惜,要不是其中一人在念叨这一些奇怪的话,本来该是一幅让人心旷神怡的场景。

 

“我只考虑过实用性。不愧是路茨,看东西的眼力就是不一样!”

“不,是哥哥的眼光比较奇怪吧……”

 

基尔伯特在弟弟身边蹲下,和他摆出一样的姿势,从花丛中摘下一朵鲜红的玫瑰,像先前一样扯掉叶片。花茎上的棘刺陷入手心,渗出鲜血,他却丝毫不在意,只是用手刮下那些利刺。然后将花朵送到路德维希面前。

 

“玫瑰也是一样,经常被拿来送来送去的,本大爷倒是觉得比起装饰,还是当药材用更有价值。不过这次就作为礼物送给路茨了,毕竟你发现了花全新的一面嘛!收下吧!”

 

路德维希胆战心惊地伸出手。他见玫瑰的茎上沾满了血迹,和花瓣都成了相似的颜色,伸出的手不禁僵住了。而基尔伯特注意到弟弟的迟疑,赶紧用衣角擦掉花茎上的鲜血,然后单膝跪下,恭敬地将花朵献给金发的少年。


“路茨更喜欢花束吗?”

 

摘的要是花束,哥哥那双手要伤得更重,捧着花束的手上定然布满渗血的伤口。路德维希赶紧摇头,表示自己不需要花束。

 

基尔伯特心想,要是送他花束,应该要选更加美丽的花,像血染般艳丽的花朵才行。

如果他不要玫瑰,那就去找更加好看的花,那才配得上装点王的仪容。

 


两人的心绪擦肩错过,殷红的花朵也无力承载这场美丽的误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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